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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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中學。
看著面前十分破舊一點都不像是個學校的建築物，若初忍不住黑線了一把，六道骸你到底是什麽審美觀啊為什麽會喜歡住在這種地方……
“Ｅｖｅ小姐。”
淡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若初轉頭，就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少年，臉頰上還貼著一小塊膠布，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
“原來是你啊！”另一個黃發少年臉上則是不客氣的神色。
“千種，犬，真是好久不見了。”若初微笑，“我是來找你們的，順便看看弗蘭修煉得怎麽樣了，他最近一直沒回家，我有點擔心呢，骸跟弗蘭在嗎？”
“骸大人在裏面。”千種用空著的一只手推了推眼鏡，“弗蘭的天賦很不錯，骸大人說他確實是個好苗子。”就是個性欠揍了點……
想起某個綠色小鬼來了之後骸大人暴怒的次數越來越多，千種忍不住悄悄黑線了。
“那我就放心了。”若初笑了笑，跟千種他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邊往裏面走，“你們是去采購東西了嗎？”
“啊，一些吃的。”
“可是……”若初皺了皺眉，“好像……都是零食？”
“零食很好吃！”犬點頭，“而且很有營養。”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一直都是拿零食當正餐的？”
“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有誰會拿零食當正餐啊！沒有營養不良算你們運氣好了！
若初忽然有些擔心，她把弗蘭丟給骸去教導真的沒問題嗎？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啊……
……
六道骸你到底是什麽品位啊……
一路上荒涼的景色讓若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再想想六道骸那個詭異的發型，她更是不由得想要吐糟。
又不是沒那個條件，為什麽非要住在這種荒涼的地方……
他的審美觀果然還是那麽詭異……
但願骸只是教導弗蘭幻術，不要把他那詭異的品位一並交給弗蘭才好。
看到六道骸跟弗蘭的那一刻，若初臉上的沈靜瞬間破裂。
指著弗蘭頭上那個大得詭異的蘋果帽子，若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你……弗蘭！”
“哦呀，原來是你啊，從意大利回來了？”對於若初去意大利幹什麽，六道骸還是了解了一些的。
“啊，姐姐。”
來不及跟六道骸打招呼，若初指著弗蘭頭頂上的東西，聲音帶著些驚詫的意味：“弗蘭，你頭上那個是什麽！”
“啊，這個啊，”一段時間不見，弗蘭那張本來就沒有什麽表情的小臉變得越發有面癱的趨勢，說話的語調也是平淡無波，他摸著頭上的帽子，語氣淡淡道，“這個是ｍｅ幻化出來的帽子喲，是不是很漂亮？”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聲音，若初卻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一絲絲粉紅的味道？
還有那個ｍｅ……
弗蘭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古怪的自稱了！
六道骸！
我才把弗蘭交給你多久啊，你居然就把他給我荼毒成這樣……
你還我單純無邪乖巧懂事的小弗蘭來啊！
“骸！”視線落到一邊臉色似乎不怎麽好看，一直古怪地‘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地笑著的墨藍發俊美少年身上，若初磨了磨牙，“我記得我只是拜托你教導弗蘭幻術而已，弗蘭這個詭異的帽子又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怎麽教導弗蘭的居然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把弗蘭的審美觀扭曲得跟你一樣詭異！難道說一樣是幻術天才，彼此之間還有詭異的相合氣場麽！可是也沒見瑪蒙的審美觀哪裏異於常人啊！不，也不能這麽說，那家夥對於金錢的熱愛已經超乎正常人的範圍之內了……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
“閉嘴，不要再給我‘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了謝謝，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古怪口癖，給我長話短說。”
“這是他自己幹的好事，跟我沒關系。”這小鬼自己選的，才不關他的事。他才不要替這個小鬼背黑鍋。
你頂著那個鳳梨頭說這種話有說服力麽……
若初控訴地看了他一眼：“弗蘭以前明明很正常的……”
“那是你的錯覺。”這個毒舌又欠揍的小鬼哪裏正常了？還乖巧懂事……澤田若初你的眼睛是長來出氣的嗎？都看不出那小鬼的本性？
“他以前說話從來不會用什麽ｍｅ！”這才跟了你多久啊就ｍｅｍｅ地自稱了！
“……”敢情這事也是他的錯麽……“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啊……
差點忘記了。
“今天家裏有聚餐，我來邀請你們去參加。”
“聚餐？”
“嗯，”若初點頭，“友情通知，我讓綱吉負責去請雲雀了。”
六道骸挑眉：“小麻雀會去？”他不是最討厭群聚？
“交給綱吉就可以了，”若初笑彎了眼睛，“要相信大空啊。”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點同情那只兔子……小麻雀那只人間兇獸可不好對付啊……
六道骸在心裏為某只兔子同情了三秒鐘，若無其事地問道：“聚餐是幾點？”
若初沈吟：“唔，現在就走吧。”
六道骸點頭：“現在？好吧。”
若初笑了笑，微微彎下腰：“弗蘭，今天就跟我回家吧。”
“嗯，ｍｅ聽姐姐的。”
“弗蘭……”所以說你那個ｍｅ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姐姐？”
對上小孩如碧玉般澄澈的碧綠色眼眸，若初嘆了口氣：“不，沒什麽。”算了，只是個自稱而已……六道骸那家夥還不是一樣整天‘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個不停？
帶著弗蘭跟黑曜三人組回到家裏，Ｒｅｂｏｒｎ跟著綱吉出門去了，藍波跟一平還在打打鬧鬧，奈奈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若初拉著弗蘭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擺了擺：“隨便找個位子坐吧。”說著去廚房裏倒了幾杯果汁，切了一盤水果端出來。
“請慢用。”
“謝謝Ｅｖｅ小姐。”千種推了推眼鏡，很有禮貌地道謝。
犬切了一聲，直接不客氣地拿起來吃。
六道骸對水果沒什麽興趣，看著果汁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就給我喝果汁？”
“不然你想喝什麽？”若初打量了他一下，露出一個帶了三分戲謔的笑容，“牛奶？”
六道骸的臉黑了：“誰要喝那種幼稚的東西。”
“十幾歲的小鬼就應該乖乖喝牛奶，”若初涼涼道，“不然會長不高的。”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一樣是十幾歲的小丫頭沒資格這麽說。”明明你比我還小一歲！
“這不屬於年齡問題，”若初輕飄飄道，“這屬於智商問題。”
“……”所以你這是在鄙視我的智商嗎？
“放心吧，好歹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不會嫌棄你的。”
“……”你不嫌棄我嫌棄！
弗蘭坐在一邊捧著一杯果汁乖乖地喝著，乖巧的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抱進懷裏好好揉一揉。他看了看若初，又看了看六道骸，道：“啊，姐姐跟鳳梨師父感情很好呢。”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感情很好的？
六道骸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是啊，我們勉強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若初倒是露出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容，“這麽多年的交情也不是說說而已，對吧，骸？”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六道骸眼中流光回轉，卻是笑了起來，“我忽然想起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呢，不如換個地方談談？”
“好啊。”
點點頭，若初起身跟著六道骸走到了院子裏。
“你在打什麽主意？”六道骸神色莫測，微微瞇起了那雙紅藍異色雙眸，帶著三分猜測四分探究的眼神落在了若初身上。
若初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你不知道？”
“意大利那邊……已經按捺不住了嗎？”六道骸唇角微勾，“還是彭格列九代目壓制不住了？”
“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若初嘆了口氣，“那邊很快就該有行動了，這事我不能插手，基於我的另一個身份，到時候我可能還要暫時站到綱吉的對立面……”
“你不放心？”
“骸，這時候你就不要再明知故問了。”若初正色，“當初你們會來日本只是一場交易，我不在的時候你對媽媽跟綱吉的照顧我也都記著，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願不願意成為綱吉的霧之守護者？”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你問得還真是直接呢，Ｅｖｅ。”六道骸笑了笑，話鋒一轉，“當初你提出的條件，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吧？”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只是一場暫時的交易，直到後來跟澤田奈奈還有澤田綱吉相處久了，才發現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嗯，”若初點頭，“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天生的霧之守護者。”那時候綱吉已經是十代目候選人，六道骸前途不可限量，如果綱吉能夠得到六道骸的全力支持，那麽，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你想得還真遠。”事到如今，六道骸自然也明白了若初的用意，雖然有點生氣被算計了，但是……也只是生氣自己當年思慮不周被算計了罷了，其他不高興的情緒，卻是沒有的。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哥哥呢。”若初再次嘆了口氣，語氣裏滿是無奈，唇角卻是微微揚起，總是淡然沈靜的眸底流淌著滿滿的暖意。
“我要你一句話，骸，你願意，成為綱吉的守護者嗎？”
“如果我說不呢？”六道骸興趣盎然地問道，“你會怎麽樣？”
若初一楞，繼而笑了：“骸，相交一場，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只是會覺得失望罷了，畢竟，在我心裏，沒有誰比骸更適合霧守這個位子了呢。”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我答應你，幫澤田綱吉。”六道骸道，“不過，他可不是我心目中的大空。”他是霧，澤田綱吉也確實是個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大空，即使目前還顯得很稚嫩，日後的他也會成長成為優秀的大空吧？可惜，澤田綱吉不是他心目中的大空。
若初猶豫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六道骸的意思：“你心目中的大空？骸，你……”
“沒什麽，只是澤田綱吉那只兔子不怎麽合我的胃口罷了。”六道骸懶懶道，“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謝謝。”若初鄭重地鞠了一躬，“我不會多說什麽客套話，骸，一輩子的夥伴，只要你不背叛，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
“kufufufu……還真是鄭重的承諾啊……不過，說出口的話不可以隨便反悔，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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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啊！”另一個黃發少年臉上則是不客氣的神色。
“千種，犬，真是好久不見了。”若初微笑，“我是來找你們的，順便看看弗蘭修煉得怎麽樣了，他最近一直沒回家，我有點擔心呢，骸跟弗蘭在嗎？”
“骸大人在裏面。”千種用空著的一只手推了推眼鏡，“弗蘭的天賦很不錯，骸大人說他確實是個好苗子。”就是個性欠揍了點……
想起某個綠色小鬼來了之後骸大人暴怒的次數越來越多，千種忍不住悄悄黑線了。
“那我就放心了。”若初笑了笑，跟千種他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邊往裏面走，“你們是去采購東西了嗎？”
“啊，一些吃的。”
“可是……”若初皺了皺眉，“好像……都是零食？”
“零食很好吃！”犬點頭，“而且很有營養。”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一直都是拿零食當正餐的？”
“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有誰會拿零食當正餐啊！沒有營養不良算你們運氣好了！
若初忽然有些擔心，她把弗蘭丟給骸去教導真的沒問題嗎？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啊……
……
六道骸你到底是什麽品位啊……
一路上荒涼的景色讓若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再想想六道骸那個詭異的發型，她更是不由得想要吐糟。
又不是沒那個條件，為什麽非要住在這種荒涼的地方……
他的審美觀果然還是那麽詭異……
但願骸只是教導弗蘭幻術，不要把他那詭異的品位一並交給弗蘭才好。
看到六道骸跟弗蘭的那一刻，若初臉上的沈靜瞬間破裂。
指著弗蘭頭上那個大得詭異的蘋果帽子，若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你……弗蘭！”
“哦呀，原來是你啊，從意大利回來了？”對於若初去意大利幹什麽，六道骸還是了解了一些的。
“啊，姐姐。”
來不及跟六道骸打招呼，若初指著弗蘭頭頂上的東西，聲音帶著些驚詫的意味：“弗蘭，你頭上那個是什麽！”
“啊，這個啊，”一段時間不見，弗蘭那張本來就沒有什麽表情的小臉變得越發有面癱的趨勢，說話的語調也是平淡無波，他摸著頭上的帽子，語氣淡淡道，“這個是ｍｅ幻化出來的帽子喲，是不是很漂亮？”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聲音，若初卻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一絲絲粉紅的味道？
還有那個ｍｅ……
弗蘭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古怪的自稱了！
六道骸！
我才把弗蘭交給你多久啊，你居然就把他給我荼毒成這樣……
你還我單純無邪乖巧懂事的小弗蘭來啊！
“骸！”視線落到一邊臉色似乎不怎麽好看，一直古怪地‘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地笑著的墨藍發俊美少年身上，若初磨了磨牙，“我記得我只是拜托你教導弗蘭幻術而已，弗蘭這個詭異的帽子又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怎麽教導弗蘭的居然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把弗蘭的審美觀扭曲得跟你一樣詭異！難道說一樣是幻術天才，彼此之間還有詭異的相合氣場麽！可是也沒見瑪蒙的審美觀哪裏異於常人啊！不，也不能這麽說，那家夥對於金錢的熱愛已經超乎正常人的範圍之內了……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
“閉嘴，不要再給我‘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了謝謝，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古怪口癖，給我長話短說。”
“這是他自己幹的好事，跟我沒關系。”這小鬼自己選的，才不關他的事。他才不要替這個小鬼背黑鍋。
你頂著那個鳳梨頭說這種話有說服力麽……
若初控訴地看了他一眼：“弗蘭以前明明很正常的……”
“那是你的錯覺。”這個毒舌又欠揍的小鬼哪裏正常了？還乖巧懂事……澤田若初你的眼睛是長來出氣的嗎？都看不出那小鬼的本性？
“他以前說話從來不會用什麽ｍｅ！”這才跟了你多久啊就ｍｅｍｅ地自稱了！
“……”敢情這事也是他的錯麽……“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啊……
差點忘記了。
“今天家裏有聚餐，我來邀請你們去參加。”
“聚餐？”
“嗯，”若初點頭，“友情通知，我讓綱吉負責去請雲雀了。”
六道骸挑眉：“小麻雀會去？”他不是最討厭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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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點同情那只兔子……小麻雀那只人間兇獸可不好對付啊……
六道骸在心裏為某只兔子同情了三秒鐘，若無其事地問道：“聚餐是幾點？”
若初沈吟：“唔，現在就走吧。”
六道骸點頭：“現在？好吧。”
若初笑了笑，微微彎下腰：“弗蘭，今天就跟我回家吧。”
“嗯，ｍｅ聽姐姐的。”
“弗蘭……”所以說你那個ｍｅ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姐姐？”
對上小孩如碧玉般澄澈的碧綠色眼眸，若初嘆了口氣：“不，沒什麽。”算了，只是個自稱而已……六道骸那家夥還不是一樣整天‘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個不停？
帶著弗蘭跟黑曜三人組回到家裏，Ｒｅｂｏｒｎ跟著綱吉出門去了，藍波跟一平還在打打鬧鬧，奈奈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若初拉著弗蘭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擺了擺：“隨便找個位子坐吧。”說著去廚房裏倒了幾杯果汁，切了一盤水果端出來。
“請慢用。”
“謝謝Ｅｖｅ小姐。”千種推了推眼鏡，很有禮貌地道謝。
犬切了一聲，直接不客氣地拿起來吃。
六道骸對水果沒什麽興趣，看著果汁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就給我喝果汁？”
“不然你想喝什麽？”若初打量了他一下，露出一個帶了三分戲謔的笑容，“牛奶？”
六道骸的臉黑了：“誰要喝那種幼稚的東西。”
“十幾歲的小鬼就應該乖乖喝牛奶，”若初涼涼道，“不然會長不高的。”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一樣是十幾歲的小丫頭沒資格這麽說。”明明你比我還小一歲！
“這不屬於年齡問題，”若初輕飄飄道，“這屬於智商問題。”
“……”所以你這是在鄙視我的智商嗎？
“放心吧，好歹認識了這麽多年，我不會嫌棄你的。”
“……”你不嫌棄我嫌棄！
弗蘭坐在一邊捧著一杯果汁乖乖地喝著，乖巧的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抱進懷裏好好揉一揉。他看了看若初，又看了看六道骸，道：“啊，姐姐跟鳳梨師父感情很好呢。”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感情很好的？
六道骸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是啊，我們勉強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若初倒是露出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容，“這麽多年的交情也不是說說而已，對吧，骸？”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六道骸眼中流光回轉，卻是笑了起來，“我忽然想起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呢，不如換個地方談談？”
“好啊。”
點點頭，若初起身跟著六道骸走到了院子裏。
“你在打什麽主意？”六道骸神色莫測，微微瞇起了那雙紅藍異色雙眸，帶著三分猜測四分探究的眼神落在了若初身上。
若初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你不知道？”
“意大利那邊……已經按捺不住了嗎？”六道骸唇角微勾，“還是彭格列九代目壓制不住了？”
“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若初嘆了口氣，“那邊很快就該有行動了，這事我不能插手，基於我的另一個身份，到時候我可能還要暫時站到綱吉的對立面……”
“你不放心？”
“骸，這時候你就不要再明知故問了。”若初正色，“當初你們會來日本只是一場交易，我不在的時候你對媽媽跟綱吉的照顧我也都記著，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願不願意成為綱吉的霧之守護者？”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你問得還真是直接呢，Ｅｖｅ。”六道骸笑了笑，話鋒一轉，“當初你提出的條件，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吧？”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只是一場暫時的交易，直到後來跟澤田奈奈還有澤田綱吉相處久了，才發現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嗯，”若初點頭，“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天生的霧之守護者。”那時候綱吉已經是十代目候選人，六道骸前途不可限量，如果綱吉能夠得到六道骸的全力支持，那麽，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你想得還真遠。”事到如今，六道骸自然也明白了若初的用意，雖然有點生氣被算計了，但是……也只是生氣自己當年思慮不周被算計了罷了，其他不高興的情緒，卻是沒有的。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哥哥呢。”若初再次嘆了口氣，語氣裏滿是無奈，唇角卻是微微揚起，總是淡然沈靜的眸底流淌著滿滿的暖意。
“我要你一句話，骸，你願意，成為綱吉的守護者嗎？”
“如果我說不呢？”六道骸興趣盎然地問道，“你會怎麽樣？”
若初一楞，繼而笑了：“骸，相交一場，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只是會覺得失望罷了，畢竟，在我心裏，沒有誰比骸更適合霧守這個位子了呢。”
“ｋｕｆｕｆｕｆｕ……我答應你，幫澤田綱吉。”六道骸道，“不過，他可不是我心目中的大空。”他是霧，澤田綱吉也確實是個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大空，即使目前還顯得很稚嫩，日後的他也會成長成為優秀的大空吧？可惜，澤田綱吉不是他心目中的大空。
若初猶豫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六道骸的意思：“你心目中的大空？骸，你……”
“沒什麽，只是澤田綱吉那只兔子不怎麽合我的胃口罷了。”六道骸懶懶道，“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謝謝。”若初鄭重地鞠了一躬，“我不會多說什麽客套話，骸，一輩子的夥伴，只要你不背叛，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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